“你冷靜點。”

清風看到周圍的靈氣都開始波動，看得出歲諭毀滅是真的已經動情緒了，能讓一個活了幾萬年的人如此，這恐怕真的是很過分。

“………隨便把這種東西推給自己的孩子…她到底把我當成什麽？當成一個寄托情感的軀殼嗎？害得我無論被他如何對待！都會無藥可救地再愛上他！”

歲諭毀滅突然向前抓住清風的手臂，因為這個劇烈的動作，鬥篷也落了下去，她的眸底絕望越發地深。

此時的她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者，而是一個情緒崩潰的普通少女。

她的人生被人一手操控，按著指定的道路一點一點樂而不疲地走，即使滿身傷痕也要走完。

真是…一個可笑的傻子。

“……都過去了…”

清風柔和地跟歲諭毀滅說著，雖然沒有親手經歷，但他已經感受到了那種入骨的恨意與不甘心。

他想到了鬼蝶，他的妹妹，何嘗又不是為了規避死亡而照著他和火魔音所安排的路走。

“……我接著說吧…”

歲諭毀滅不想去回憶那些的，那段沒有力量又迷戀上虛無者的日子，那是她最黑暗的記憶。

“在凡間帶走我的王者，就是白煜，他中年喪子，晚年喪妻，所以才會對無依無靠的我格外憐惜，可是我在第一次者之會上…看見了荒蕪，但沒有看見善。”

“…白煜帶你去的吧。”

清風輕輕嘆息，看來那個叫做白煜的老人真的對歲諭毀滅很好，不然連等級森嚴的者之會都願意帶她進入。

“恩…然後……哈哈哈…我就愛上了…荒蕪…整個世界都開始瘋狂了…我好不容易得到那一點點的幸福又失去了。”

歲諭毀滅講起荒蕪情緒就格外不穩定，顛覆了那副麻木不仁，無動於衷的絕望狀態。

“我為了見他，偷偷闖入他的宮殿，被守衛抓住，白煜替我受了刑法，可我還是沈迷他，這是根本無法逃脫的命運，在一次簡單的集會上，我慢慢向他靠近……他毫不猶豫地抽出佩劍斬殺我，白煜為我擋了，受了很重的內傷。”

歲諭毀滅輕輕咳了幾聲，竟然咳出了血，看來她無比痛恨這任人擺布的命運，她討厭成為別人的棋子。

“白煜看出我對荒蕪的愛無法抹去，竟然為了我去請求荒蕪娶我，可是荒蕪怎麽可能答應…然後白煜…那個被人譽為九天戰神的白煜跪下了，為了我這個不成器不是親生的孫女。”

她嘴角的鮮血越發多了起來，越襯的她膚色如雪，唇色妖艷，歲諭毀滅就是這樣，太媚太妖太美太炫目。

“…………”

清風遞給歲諭毀滅一個白色手帕，讓她把嘴角的血液擦去，暗金色的瞳裏終於顯出一絲不同色彩。

這樣的女子…

若不是他心裏已經有了她…

怕是心魄都要被奪取…

“…荒蕪還是不答應…所以白煜沒有辦法，只能向荒蕪提出者的決鬥，若是他贏了，荒蕪便要娶自己。”

歲諭毀滅接過清風的手帕，只是草率地擦拭幾下就不再如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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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上章補充)

虛無者——荒蕪(男)

交換者——柒欺(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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